雲已出岫,拂江天苔色
霧靜石閑,臥聽萬壑松聲
臨空舒嘯,諾,斟滿樹清風
暢飲罷步虛凌煙而舞
醉化為猿,空山攀緣深去
後記
後記
五月無大事,連思緒都懶散起來。勉強拿了一首詩的舊作,和觀霧的照片來充數。原本期許自己每個月至少一篇網誌,結果卻是東遊西晃,堆積了許多照片、遊記都沒辦法完成。媒體上的歐債危機、油電雙漲、證所稅……好像都與我無關。雖然心虛,但依舊對政治新聞、社會紛擾,關起我的耳朵、閉上我的嘴吧,做我的城市隱居。
小時候寫過一首題為〔山靈〕的詩(跟高行健的靈山沒有任何關聯),用盡了許多山的形容詞:巍峨、陡峭、崖嶺、巖壁、瘦稜、絕巘、險巇危巉、斧鑿跛躓、疊巒迴崟、嵬壘崎嶇、霜飛草草、嵐霧巃嵷……不過山只出現在我的文字遊戲,其實我對山ㄧ點都不了解。
小李跟我說,每座山都有每座山的面貌、就跟人臉一樣,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臉孔。我們站在雪霸國家公園,看著近在眼前的聖稜線。聖稜線,指的是從大霸尖山到雪山連峰形成的山稜線。
小李告訴我,哪一座是大霸尖山,哪一座是小霸尖山,還有雪山主峰、品田山、池有山、桃山、喀拉業山……對我而言,山就是山,只有高山、矮山、覆雪的山、開花的山的差別,連山的林相我都搞不清楚。就如同我對人臉的低度辨識能力,我對山的辨識能力也幾近於無知。
日本人沼井鐵太郎在1927年首度攀登大霸尖山,有了這樣的描述:
【這神聖的稜線啊! 誰能真正完成大霸尖山至雪山的縱走, 戴上勝利的榮冠, 敘說首次完成縱走的真與美?】
人心浮動,社會在變,青春會老,情感會變,只有山是不變的。準確地說,只要不地震、不走山,山總是以相對長遠的時間,矗立在哪裡。心浮氣燥的時候,看看山吧,山總是在的。(那我們就來看山喝酒吧。)